住正准备往外冲的少年,短促开口,目光紧紧锁住田中,“这个人,我来对付。”
&esp;&esp;“阿景?”他停下脚步,皱眉回过头,下意识想要否决,“不行,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。”
&esp;&esp;“这是分工协作,我一个人来对付他就足够,剩下的杂兵你来清理……会更有效率。”你向前一步,坚定而果决地答。
&esp;&esp;见你决心已定,冲田不再多话,转身继续同受困的队士们合力解围。
&esp;&esp;背后再次杀声四起。
&esp;&esp;但这一次,你感觉自己听不见那些杂音了,所有注意力都凝聚在眼前来历不明的人斩身上。
&esp;&esp;田中轻笑一声,尖锐的声音像刀刃摩擦:“果然是你啊……这么多年来追着逸津流残党不放的女人,和传闻中长得一模一样。”
&esp;&esp;刀未动,话先直切人心。你呼吸一滞,指节死死握住刀柄。
&esp;&esp;“看来你早就听说过我?”你冷声回击。
&esp;&esp;“当然。我曾听说有个厉害的女剑客,全家被我流门人灭门,之后她便四处寻仇……名字我懒得记,但那股可怕的执念倒是闻名。”田中舔了舔嘴角,杀意凛然,“可惜啊,我并没参与那一战。不过我很想试试,你是不是能让我这把‘云隐’,想起它的前主人?”
&esp;&esp;剑光一瞬,杀气猛然如海啸扑来。
&esp;&esp;——战斗爆发。
&esp;&esp;几乎是在呼吸的罅隙间与他交锋,刀刃碰撞的火星明明灭灭。人斩的古流剑法凌厉狠绝,似猛兽扑击直取要害。你凭借无数次的作战经验熟练格挡、闪避、回斩,每一次出招都伴随着血腥的夺命感。
&esp;&esp;你咬紧牙关,强迫自己将波动的心绪压下。
&esp;&esp;若在此刻露出破绽,便是死局。
&esp;&esp;一路从山道战至暗林深处,过招不出十回合,你的刀尖走向骤然变线,以迅雷之势撕开对方的攻势——
&esp;&esp;血光飞溅,田中古兵卫捂着心口,踉跄跪倒在地。
&esp;&esp;他气息紊乱,却仍勾起冷笑:“不愧是……追杀逸津流的女人。”
&esp;&esp;你压刀抵住他的肩口,寒声逼问:“岛津影斗在哪里?你们首领消失这么多年,到底去了哪?”
&esp;&esp;“这场决斗是我输了,那我就把知道的,都告诉你吧。”田中呼吸急促,唇角仍残留着带血的笑意,“首领的去向我也不清楚……不过,我在脱藩成为浪人加入逸津流以前,一直在为萨摩藩的藩主‘岛津家’做事。岛津家……或许与你执念的首领脱不了干系。”
&esp;&esp;话音落下,他的眼神逐渐失去焦点,整个人伏倒在林间的草地上。
&esp;&esp;你僵立在原地,呼吸满是腥气,胸腔里的心跳还在剧烈地撞击着骨壁。
&esp;&esp;残阳下的刀尖仍在滴血,战斗的余音回荡在风中。
&esp;&esp;忽然,脚步声自背后传来。
&esp;&esp;“阿景!”
&esp;&esp;你转身,见冲田提着还未入鞘的刀,从树林的另一头快步走来。他的制服外套沾满血迹,发梢湿漉漉贴在颊侧,几名队士也随行跟上,个个身上带着大小不一的伤。
&esp;&esp;“总算找到你了。”他像是松了一口气,视线落在田中冰冷的尸体上,眉毛微挑,“真是你一个人解决的啊?动作比我这边还快。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你小声应着,整个人仍有些沉在方才的余波里。
&esp;&esp;冲田能看出你气息不稳,没有继续调侃,只是收好刀后走近几步,握住你微颤的手,慢慢帮你纳刀入鞘,又侧身站到你前面,替你挡去愈吹愈烈的风。
&esp;&esp;“真是场硬仗啊。”他拍了拍沾满尘土和血污的制服,故作轻松地感慨,紧接着随口问道,“这家伙死前没交代些什么吗?关于晓党,或是逸津流……”
&esp;&esp;你抿紧唇,片刻后缓缓摇头:“他只说过一件事。”
&esp;&esp;“什么?”
&esp;&esp;“他曾为萨摩藩的岛津家做事。”
&esp;&esp;冲田闻言眸色一沉,唇角那点笑意褪得干干净净。
&esp;&esp;他收敛起轻佻的姿态,声音第一次带上几分压抑的凝重:“岛津家……看来你这事,牵扯得比想象中还要深啊。”
&esp;&esp;四周一片寂静。队士们互相望了望,识趣地退到一旁,只留你与冲田站在尸体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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